在荷蘭,合法購買的大麻竟是非法種植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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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荷蘭,人們可以在「咖啡店(coffee shop)」裡,合法購買少量大麻使用;無論是首都阿姆斯特丹及鹿特丹(Rotterdam)等城市,均能輕易找到大麻有售的「咖啡店」。不過,消費者們或許不清楚,口中叼著的大麻煙,竟是非法種植而來。偏偏,咖啡店卻依賴這些來自黑市的供貨,轉而合法售賣圖利。由是,荷蘭政府提倡,嘗試允許大麻生產,結束咖啡店經營者面對的尷尬問題。

在荷蘭,成人在家可種植最多 5 株大麻

Hendrik Brand 於距離比利時邊境約 24 公里的布雷達(Breda)經營咖啡店。他表示,現時的法例令業界陷於灰色地帶:「我們一面合法出售大麻,另一面卻得非法進貨。」雖得到警方默許,不過技術上,咖啡店的貨架、抽屜裡的大麻都是非法的。即使咖啡店生意有利可圖,但 Brand 指,矛盾的法律已使業務變得複雜,並加重成本。

本年 2 月,荷蘭警方根據匿名舉報,於布雷達一條小村莊中,搗破大麻種植場。據報,場內設 4 個種植室,共種有 539 株大麻。事實上,警方每年均採取上百次行動,打擊國內大麻種植場。那麼,對購買大麻的人來說,合法購買「贓物」,算是合法抑或非法?國會議員 Vera Bergkamp 以牛奶形容這種尷尬狀況:「你購買牛奶,但不會瞭解它的生產過程。」Bergkamp 所屬的中間偏左政黨 Democrats 66,為執政聯盟一員,他們支持一項允許種植大麻的試驗計劃

於 3 月 9 日,司法大臣及衛生部長,已致函國會概述該計劃的執行方案:中央將指定國內最多 10 個地方,在監管下容許種植大麻,4 年後結束試驗檢視成效。截至去年 11 月,380 個地方政府中,已有 25 個表態希望參加試驗,藉此管制大麻生產。布雷達市長 Paul Depla 便是其中之一,他認為:「容許生產大麻,正好把不合理的制度變得合理。」

兩位部長在信中解釋,建立大麻生產的監管制度,並非為了創造大麻貿易市場,而是為了「保障人權」。當中的「人權」,原來是指讓人們購買的大麻具安全保證。因現時咖啡店售買的大麻由黑市供應,意味其生產過程、質量等方面,均缺乏應有的監督。責任於是便落在 Brand 這類「良心店主」身上:「我們要盡力保障客人的健康。在決定入貨前,我會用顯微鏡,檢查樣品有否混有任何雜質或危害健康的東西。」但由政府出面統一規管,總比由店家自發檢查要好,故計劃支持者的另一理據,是保障消費者抽得安心。

若計劃獲得通過,將有望建立與加拿大類似的合法生產制度。 圖片來源:路透社。

與此同時,計劃或可遏止非法團體的增長趨勢。本年 2 月,荷蘭警察協會發表一份報告,指黑市貿易,推動了國內組織犯罪案件的增長。報告指出:「地下經濟,正於國家陷於麻醉狀態、懵然不知下誕生」、「儘管犯罪率全面下降,但毒品的生產及販運卻變得日益複雜。」對此,國會議員 Arno Rutte 亦言:「坦白說,就目前的情況而言,非法組織已接管了大麻日漸擴大的生產規模。」支持者同樣關心,計劃能否結束非法組織控制大麻市場的局面。

目前,政府的提案正於委員會審議階段,並計劃在夏季交付議會投票表決。若試驗得以通過,荷蘭將成為歐洲第一個對消遣用大麻供應鏈,引入法律管制的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