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半年前)
「你的槍法又進步了呢,恩尼斯。」冷靜的男中音將恩尼斯拉回了現實,身旁的男子著一身警官制服,臉上的黑框眼鏡與斯文的臉龐帶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,屏除制服不論,比起警長,他看起來更像個偵探。
「那傢伙居然自己一個人跑去逍遙,把你託付給我,真是不負責任。」
恩尼斯微笑以對:「他一向這樣,不是嗎?」
恩尼斯再次朝鏢靶射擊,子彈直直穿透了數百公尺外紅心上早已存在的洞,釘進了後方的混凝土牆。
「呼,還是不行──」正當恩尼斯準備再次裝彈時,警長腰上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響:「嘶嘶--這裡是第三巡邏隊──」
聲音斷斷續續,「A3區有軍事級實驗體脫逃,目前交戰中──嘶嘶──請求支援,請求──」
通訊到這裡突然終止,恩尼斯只能試著不去想最壞的情況。
「走吧,恩尼斯,是時候測試一下訓練的成果了。」警長一臉冷靜說出的判斷令恩尼斯有有點驚訝,「诶,我這樣真的可以嗎?」
警長只是笑了笑:「放心,其他的警員會在一旁協助你的。」
警長迅速調派了三輛警車、帶領剩餘的所有警力前往了A3區。
……只是剛接近A3,就見到了不少被破壞的車輛和店舖,顯然是實驗體肆虐後的遺跡。
「這次脫逃的實驗體是利用魔法技術強化身體能力的類型,管理所的特製鋼條奈何不了他……這種容易被突破的限制我已經跟上級和研究者們反應很多次了,不過還是沒有下文。」警長露出了無奈的苦笑。
「……警……警長!實驗體出現了!」
坐在前座的警員突然大喊,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響遍了整塊區域,「擋──我──者──死!」,雙手舉著一台毀損的汽車,朝警車砸去。
「前面的路被堵住了,是陷阱!」
警長銳利的視線直直穿透了恩尼斯的內心,維持著冷靜的聲調,「現在是你的回合了。」
「看來是只能這樣了……。」恩尼斯果斷跳車,舉起「狄米崔」向飛來的車輛射出了一發天藍色的魔彈,水牢輕輕的包覆著廢車,剛撞到警車便彈了開來。
「力度的掌握又更精進了。」身旁傳來了「狄米崔」的讚賞聲,這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現象。
跳出警車之後視線變得更為開闊,熟悉的街道卻變得一片狼藉,碎散的瓦礫與破爛的招牌隨處可見,還能隱約見到地上幾攤紅色的血跡……恩尼斯不禁作嘔。
而站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有如王般君臨的是穿著囚服,陷入半癲狂狀態的實驗體,由於質變的是肌肉,屏除臉上嗜血的微笑與無數血痕,看起來與一般男子並無二致,恩尼斯動搖了。
男子全身神經緊繃,蓄勢待發。
實驗體迅速向前猛衝,單手便輕易拆下車門,拖出了離他最近的警長,以右手抓住他的喉嚨。
「藥商和軍火供應商的共犯,全部都得死!」這句話看似瘋話,卻使恩尼斯原本便不平靜的內心起了波瀾。
「這……是真的嗎?」,雖然進入肺臟的空氣越來越少,警長仍嘗試著開口,恩尼斯的眼中一臉迷茫,他不知道該相信誰。
「我……怎麼可能……做這種……。」「這傢伙是個騙子,讓我了結他!」
最後,他選擇了警長。
被光束貫穿頭顱的實驗體倒地,一臉驚訝,警長落到了地上,大口的喘息著。
而恩尼斯跪在了地上,狙擊槍脫手,發出了「喀啷」一聲。
這是他第一次親手了結別人的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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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幸好派出去的弟兄都沒事。」金髮的年輕警察整個人躺在了警局的沙發上,在一整天的忙碌之後,理所當然地珍惜著每一刻的休息,「說到這個,恩尼斯小弟已經一個人躲在偵訊室好久了,誰去安慰一下他吧。」
「他也不是小孩子了,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會自己出來的。」年長許多的女刑警說,不懂裝懂的神情令金髮警察相當不快。
「不,他是在等我。」警長一臉無奈,「他已經知道了,第六感太過敏銳對他而言也不是好事。」
「打從一開始我就反對這樣嘛,這樣操之過急對大家都不好吧?」金髮男子維持著表面的隨便,其實心裡相當關心。
警長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,「我們別無選擇。」便獨自走進了偵訊室。
當警長走入偵訊室時,恩尼斯早已坐在了遠離門那端的座位。
「你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殺死那個實驗體對吧?」
警長只是點了點頭,默默的坐了下來。
「……警長,你以前有殺過人嗎?」
「……我第一次殺的人是一個年輕的毒販,一槍爆頭,回天乏術。那次之後我整整一個禮拜都情緒不穩。」
「那你是依靠什麼撐過去的。」恩尼斯閉上眼睛,彷彿一睜眼就會見到實驗體扭曲的面容。
「身為執法者,相信自己正在『貫徹正義』的信念……現在看起來卻像小孩子的玩具槍,毫無威力。」
恩尼斯抬頭望穿掉漆的水泥天花板,彷彿能看到夜晚的星空投以嘲笑的目光,「……已經拿起了槍,卻沒有殺人的覺悟,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吧。」
恩尼斯低下了頭,雙手摀住臉,「……但是,我真的有殺人的資格嗎?」
「決定誰該死去,誰該得救……這種事我真的有資格做嗎?」
警長只是淡淡的說:「只要你相信這樣能讓世界變得更好,就去做。沒有人有資格質疑你,除了你自己。」
「但是……與這份力量相應的,對大眾、對世界、甚至是對神的責任,你有辦法承擔嗎?」警長的眼神變得銳利,有如刀般指向恩尼斯,因為隨心所欲而成為危險份子的人他見多了。
恩尼斯笑了:「我最討厭就是讓別人傷心了,就算是神我也不會讓祂留下半滴眼淚的喔。」
警長也跟著笑了,語氣變得相當緩和:「希望你不要忘記這句話。」
「你這個笨蛋。」狄米崔一如往常的冷淡,但語氣中帶有一絲欣喜。
「等等……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……」
立場立刻逆轉,恩尼斯以充滿殺氣的眼神緊盯著警長,彷彿正在審問犯人:「剛剛你沒有說謊吧?」
警長毫不畏懼,用肯定語氣回答:「我所信奉的只有公理與正義。」
恩尼斯看起來鬆了一口氣,但警長能看出這只是表面:「那就好。」
「時間也差不多了,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」
恩尼斯只是拿起了狄米崔,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:「不用了,我打算多運動一下。」
「瞞的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,是吧?」警長的背後同時傳來了年輕警員和成熟女刑警的聲音。
「抱歉了,老友。你的秘密,不可能永遠守住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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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數2326,不胖不瘦剛剛好。
打起來很痛苦的文章,第一是咱情感描寫真的不行(還太嫩),第二是這篇(只針對這篇)靈感有點小缺乏,能寫成這樣能算是萬幸了吧。
雖然已經有認知到自己有多嫩,但進了公會之後才感受到了和真正強者的距離……嘛,咱還有好幾年的生命可以去追,慢慢來吧。
前陣子去了誠品好幾趟,可是搬回來的書少的可憐,手邊有些閒錢,希望前輩們能夠不吝推薦一些優秀的作品。
接著來談談恩尼斯,當初在設定他的時候確實是有點隨便,所以打完之後反而對他有更深一層的認識了,「為了讓別人開心什麼都做得出來,有點笨但第六感非常敏銳,社交相對被動,常會東想西想」……認真一想,這段話似乎不只可以用來形容他。
雖然咱還是比較喜歡洛基型,而且這樣的角色操作起來常常綁手綁腳……不過還是很有趣,就當作咱M屬性解放吧。
下一篇打什麼還未定,也許是和狄米崔有關的劇情吧,也有可能是這篇的後續,誰知道呢?
接下來的兩張角卡完成度都停在80%左右,一個缺人設概念也不清楚,一個個性還沒想好……對了,剛剛誰說80%來著的?